CathulhuMeow

每次打开乐乎,我都以为这是我掉san值最快的时候,直到我下载了微博这个东西。

—— 『茨酒』 自戕①

茨酒,狐狗狸paro,现代背景,有自设形象的吞描写。


你听说过“狐狗狸大仙”吗?

那是一种在我的老家曾经非常流行的游戏。学生们围坐在一张课桌旁,桌面上摊着一张白纸,通常都是简单地写着五十音表和“是”与“否”的字样。每当十元硬币在纸面上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般滑动时,聚集的人群便会爆发出兴奋的尖叫。

我并不对那种把戏感兴趣,即使那时候所有人——几乎所有同龄的孩子都对所谓狐仙现身、占卜先知坚信不疑,但在我看来,让十元硬币产生移动的无非是参与者不动声色地移动了手臂罢了;而在那么多人面前,那些狐妖怎么会蠢到直接就被那种把戏吸引。

但是,尽管我竭力对此展现出不感兴趣的态度,其他人却更努力地想要我加入他们。现在想起,那时不论是谁,都对后来因此种稍带着稚气的无心之举而注定的悲剧一无所知,所有一切都在缓慢却不可忤逆地滑向命定之向。

那是当一群人再一次聚集在一张课桌旁的时候,人群围绕着那张画着朱红鸟居的纸和十元硬币。也许是长久下来连他们都对这样的自欺欺人感到厌烦,或许又只是在不知谁的唆使下,人群的呼声一轮高过一轮地高叫着正在整理课本的我的名字。

——我现在不禁会想,如果我当初不因内心偶然冒出的好奇之心所怂恿,走到那张课桌前,右手摸上那枚肮脏的十元硬币,而是离开那个嘈杂的教室,错开那个艰难的抉择,是否会避免接下来所有一切的发生?我的、所有人的命运不会如此痛苦而悲哀……?但随即,我马上从这种可笑的臆想中摆脱出来。这种假设不会发生——他,那只恶鬼永远不会让它发生。不管我如何选择,它们都必定指向那一个结果。他必定会来到我身边,所有人都必定会死去,而我将必定遭受着永远的折磨。尽管我自始至终都很清楚,那他妈的根本不属于我。

我硬着头皮走到了人群当中,将右手漫不经心地放在了呆在鸟居处的十元硬币上。

当然是没有传闻中那种神乎其神的感觉,我又相当耐心地在众人的注视下等待了十几秒,然后抬起头不耐烦地扫视了一圈。瑟缩了一下,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
【诶……还以为让‘酒吞童子’来能出现什么东西呢……】

不知是谁这么嘟囔了一句。

我心中顿时烦躁起来,因为那原本就与大江山曾经的鬼王,又是三大恶鬼之一近乎相同的、由出生时为我占凶吉的老秃驴所取的姓名,这样再次被人开玩笑似的提及。但不得不承认,我讨厌僧侣,那秃驴也很有可能看出我从小也性情暴烈。不论如何,我正想立刻抬起头找出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来教训的时候,突然,和此刻明亮教室所完全不同的气氛——一种阴冷之气顿时贯穿了我。

那是狐狗狸大仙所赐的诡异幻境,此刻我连回头都做不了,全身僵硬得动弹不得,仿佛被泡入水底。四周的一切迅速模糊下去,我却清晰地感受到确确实实有什么东西站在身后。

这肯定不是谁在恶作剧,但在那样诡异的情形下,我也未产生些许恐惧之类的畏缩之感,身后那东西让我不禁有了兴趣,却还隐隐让我有种忍不住皱眉的嫌恶。

『是狐妖吗?』

脑中不禁一闪而过这个念头。

我感受到有什么小而绵软的东西搭在右手上,却又有刺痛的感觉。但那仅仅是一瞬间,我的感知很快又重新恢复了正常,人群的吵嚷声再次刺痛着我的耳膜。

而真正感到疼痛的是——我低头看到右手有几道细且短的划痕,却没渗出血。那被手压着的十元硬币……已经从正中的鸟居处移动到了“是”的地方。

——是狐妖吗?

——是。

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突然炸响,而噩梦,正是从那一刻开始了。

-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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